董平刚放下碗,便觉腹中一阵剧痛,他愕然望向锦娘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“你……你在酒中……”
锦娘面色惨白,毒性在她体内迅蔓延,她强忍着断肠之痛,凄然一笑,眼中满是恨意:“你杀我全家,我怎能不恨?我要为全家、为我妹复仇。”
董平怒目圆睁,他大吼一声,抽出腰间长剑,拼尽全力挥向锦娘,剑光一闪,锦娘人头飞出。
鲜血如喷泉般四溅,白色的大帐都被血点染成了花帐。
外边值守卫士听到帐内声音有异,突然从帐中飞出一颗人头,“咚”
一声滚落在地上。
卫士大惊,立即跑了进来,见董平直挺挺躺倒在地,七窍出血,面色青。
再看锦娘,已经变成一具无头的女尸。
卫士惊得体如筛糠,他立即跑到朱仝帐中:“报,报,大事不好,董,董,董平将军被人杀了!”
朱仝一惊,霍得站起,跟着卫士跑到董平帐中。
只见帐中血流满地,董平七窍出血,整张脸变成了紫青色,狰狞恐怖。他的尸体已然僵硬,手中紧握着一柄宝剑。
旁边是锦娘的无头尸体,而锦娘的头已经飞出帐外十数步。
朱仝惊得目瞪口呆。
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是否有刺客进入帐内?”
卫兵茫然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,什么也没有看到,就听得帐中董将军大叫一声,然后就看见这女人的头飞出了帐外。”
朱仝看了看桌几之上倾倒的两只酒碗,用鼻子嗅了一嗅。
吩咐卫兵找来一条狗,可是这荒山野地的,去哪里找狗?
朱仝骂道:“你这个混蛋,是怎么当得护卫,董将军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!我今日先罚你一碗酒!“
说着,他捧起酒坛,倒满一碗酒,“唰“的抽出刀来,放在卫兵脖子上:”
给我喝了,否则让你人头落地!“
那卫兵战战兢兢捧起那碗酒只喝了一口,“啪嚓“碗掉在地上摔做了两半。
再看那卫兵突然啊的一声,悟住了肚子。
然后扑通倒在了地上,满地打滚,嚎淘惨叫,片刻功夫,便七窍流血而死。
再看卫兵脸色紫青,双目暴突,与董平的死相一样。
朱仝大惊:“一定是奸细刺客混入了营中!”
他立即下令,严查营中,每名士兵每个角落都要进行搜查,不得放过一人一处。同时要严密封锁消息。
却不知此时的桑英已经回到了纪山。
但几乎与此同时,纪山也生了一件大事。
李镶竟然昨夜神不知鬼不觉被人刺杀,而且人头都被人取走了。
可怕的是他身边的护卫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。
李镶每早鸡鸣三遍即起,但直到日上三竿,仍然没有动静,护卫便进入了李镶卧室,眼前情景让他大吃一惊。
一地的鲜血已然凝固变成黑色。李镶的尸身四仰八叉躺在榻上,人头已然不见。旁边他的妻子荀氏也被杀死。
护卫立即跑出去报告副将马勥,马勥跑到李镶室内一看,也是大吃一惊。
忙将这一情况告知了滕戡和卢环。
卢环立即来到现场,他细细查看每一个细节。见室内并无搏斗的痕迹,很明显李镶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砍下了头颅。
而旁边的荀氏也是一刀毙命。
卢环来到窗户近前,细细查看,见窗户虚掩,窗台之上有一点泥土。